【尊♡礼】磁石
*诈尸!
*没文笔欧欧西警告!
*文不对题()
*在写什么玩意啊窝……
有些人,看上去人缘很好,走在哪里都有人和他打招呼,但其实你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无论他去哪里,都像块不合群的异极磁石,身边总是空空荡荡,除了脚下的影子。
宗像礼司就是个典例。
身为学生会长,他能够一个不差地背诵出全年级的花名册,随便指个谁他都能把名字和脸对上号,无论是教室走廊还是学生会,总会有人向他打招呼,脸上也总挂着和煦的微笑,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会寂寞的人。但是如果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宗像会长永远是一个人来来去去。
他个子高,坐在最后一排多出来的单独空位上,班级里老师有时会让同学们同桌讨论问题,这时候他就翻开下学期的课本,垂下眼睛默默看起来;临近中午放学的点钟,有人已经按耐不住抢饭的脚步,三五成群咋咋呼呼地从宗像身边飞过,把他手里的文件带起一角,他抬头扫了一眼,轻轻用手指把它压平——反正他不需要等人,食堂快关门了再去也不迟;体育课上的分组活动,他也总是待在一边申请单人练习——倒不是没人愿意和他组队,只是会长自带气场太强,总会把队友弄得战战兢兢……
这也没什么,宗像自认为是耐得住寂寞的人,而且一个人更自在不是吗?
只不过晚上放学路上,看着夕阳把自己孤单的影子拉得细长时,他才会轻轻叹气,掏出耳机,点开一首古典乐单曲循环,直到回到家,把自己埋进文件和习题里。
宗像本以为这种情况会持续到自己工作为止。
清晨第一个准时到班级报道的宗像礼司疑惑地看了看自己座位旁多出来的一块桌子,以及一只红毛。
红毛穿着校服,领口大咧咧地敞着,耳朵里塞着耳机,仰面靠在椅背上,把椅子压得翘起来,一双长腿嚣张地搭在桌上。
“阁下是?”
听见人声,红毛把眼皮不情不愿地掀开一条缝,用金色的眼瞳斜了宗像一秒,又爱答不理地闭上,十分拽地回了一声:
“周防尊。”
不知为何,宗像礼司觉得,自己清净的日子到头了。
宗像的直觉一向很准。
周防尊本人就像他的发色一样极具侵略性,就像根横冲直撞的棒槌(宗像喻),毫不客气地掀开宗像身边的一角,大摇大摆地闯进来,还打算赖着不走。
于是就有了以下的对话。
“阁下跟着我干什么?”
“我家也从这里走,明明是你跟着我。”
“阁下拽我干什么?”
“抢饭啊,你不吃的吗?难怪瘦得跟竹竿似的,快点收拾。”
“阁下……”
“看你可怜巴巴才和你一组的,别自作多情。”
“周防尊,起来,老师说要讨论习题。”
“答案是二分之根号三,吵死了,让我再睡会。”
独身惯了的人,多少会有一点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难以相处,才总是形单影只?这种怀疑一点点积攒下来,久而久之,就会对自己下一个“不会有人愿意靠近”的定义。宗像就是如此。
不过眼下这个定义似乎被周防这根棒槌砸了个稀烂,而宗像本人居然还觉得挺好,任由他占去了所有场合自己身边的位置。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阁下跟谁都这么自来熟的吗?”自习课上,宗像终于忍不住,合上写得满满当当的练习册,偷偷踢了踢打盹的周防尊,低声问。
周防尊耳机里放着摇滚乐,皱着眉,眼睛也不睁,自认为小声地答:
“因为我想泡你啊。”
全班都听见了。
“阁下下午是开玩笑的对吗?”
放学路上,宗像看着身边双手揣兜的周防尊,轻声问。
周防脚下一顿,金色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对上身边人那双紫色的瞳孔:“你这么觉得?”
“我——”
话音未落,领子就被凶狠地扯了过去,嘴唇一痛——被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
袭击完,罪魁祸首还一副受害者嘴脸地振振有词:
“初吻,便宜你了。”
混账,说得好像我不是初吻似的。宗像抬腿恶狠狠踢了这只大尾巴狼一脚。踢完,他垂下眼睛,抿了抿嘴角,压下那呼之欲出的一点笑意。
胸口像被晃过的汽水瓶,有什么东西正不停地聚集,试图一举掀翻瓶口,喷涌而出。
宗像一个没压住,一个“行吧”就这么脱口而出。
夕阳温温吞吞地落下来,把他们的影子融在一起。
若干年后。
“哎,我说。”周防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里,光着脚踢了踢宗像,“今天天气挺好的。”
“嗯。”宗像看着手里的文件,头也不抬。
“这么好的天气不出门吗?”
“我还有工作。”
“工个屁,走,带你出门。”
“去哪?”
“嗯……民政局一日游?”
周防啃着手指上的戒指——他正在被宗像勒令戒烟,烟瘾上来了,他就下意识地咬着指甲,被宗像嫌弃一脸后,只好改啃戒指,反正也啃不坏。
今天是他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也没特意准备什么,就在落地窗前靠着对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你当年让人看着是真孤单。”
“是吗。”
宗像低低地笑起来,眼角带了点岁月的刻痕,但眼里依旧明亮。
“谢谢。”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
“嗯?”周防尊挑了挑眉,随即了然地咧嘴笑笑,“你以为我转学过来之前就很受欢迎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
谢谢你,一直都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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