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礼】黄昏

#失踪人口诈尸
#给媳妇的生贺 @鸡翅不能吃 ♡短打短完
#渣文笔ooc   bug满天飞
#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 ‘i  ̄;)
#bgm:黄昏——押尾桑



大丈夫的话→








    周防尊在病房里醒来时已是傍晚了。

    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看着橘子汽水味的夕阳从窗子溢进来,慢吞吞地爬上灰白剥落的墙面,再慢吞吞地洒在宗像苍白的脸上。

    宗像床头,心电图稳定地跳着,机器发出滴滴声成了病房里唯一的声音。

    周防觉得有点饿,但是他懒得出去找吃的。福尔马林的气味让他的脑袋有点昏沉,所以他不得不撑起身子出去透透气。去找羽张好了。他想。

    他尽量不发出声响地带上门——事实上这并不需要,反正吵不醒宗像,要是摔个门能让他醒过来,那这门早就寿终正寝了。

    住院部高层的走廊不像底层那般嘈杂,安静得瘆人,倒更像停尸房。周防从衣兜里掏出一支万宝路衔着,一脚踢开羽张办公室的门。

    然后他看到羽张正在和伽俱都接吻。

    周防又迅速而淡定地把门关上。

    “呀,是你啊。”白色长发的医师笑吟吟地打开门对周防说。而后在周防咋舌的同时回头对伽俱都玄示报以温柔的微笑,“你先回家给我跪泡面,不许碎。”

    伽俱都哭丧着脸走了,临走时还不忘瞪了周防一眼。周防的回应是一声幸灾乐祸的“走好”。

    “怎么突然来找我?”

    “想问问宗像。”

    “我就知道。”羽张无奈地笑笑,“各项生命体征都很稳定,外部伤口也愈合得很好……”

    “就等他醒了对吧。”周防衔着烟打断他,声音有些模糊。

    “也许……”羽张敛起笑容,“但你要知道,植物人苏醒的几率微乎其微。他也许下一秒醒来亲吻你的嘴角,但更可能直到你入土了他也没有睁开眼睛。”

    “他会醒的。”周防说。他心里有种没来由的笃定,宗像会醒,似乎像是他们有过某种约定。

    “……那么,祝你们好运了。”羽张说。

   




    周防在医院门口的自动贩售机买了一盒草莓牛奶权当晚餐。他一边喝一边漫无目的地闲逛,看着身边走过一对对手挽手的年轻情侣,老夫妻,两个男孩或两个女孩。

——要是宗像知道自己又这么敷衍地解决晚餐估计又要数落自己一顿了。

    周防含着吸管,想着。

    【他也许下一秒醒来亲吻你的嘴角,但更可能直到你入土了他也没有睁开眼睛。】

    没关系,反正他有足够的时间等宗像醒过来。一年,十年,或者余生。

    周防尊还欠宗像礼司一句抱歉和一句告白。

    当初宗像捅死他的时候忍住了,没说。他已经让宗像替他背负了太多,他想让他忘记周防尊,好好活下去。

    谁知道最后演变成了这样。

    他认识的宗像礼司从来都是冷静高傲、从容不迫的。躺在病床上苍白得透明的宗像礼司他还是头一回见。

    周防正专心地走着神,终端铃声响了起来。是出云。

    “喂,尊,我带了安娜来看看宗像君,你人呢?”

    “就来。”

   





    周防回到病房的时候,出云和安娜已经在了。出云安静地坐在窗边,示意周防噤声——安娜正端坐在床前,给宗像念着童话。

    周防哭笑不得,只好搬了张凳子坐在出云旁边。

    “……她怎么想到这个的?”

    “似乎是伽俱都告诉她的,多跟病人说说话会醒得快。”

    伽俱都这个混球。周防兀自翻了个白眼。

    安娜还在认真地念着她的童话:

    “公主被抓走了,国王向全国发出悬赏,谁能救回公主,提回恶龙的脑袋,谁就是下一任国王。”

    “有许多人觊觎着王位,但没人愿意被恶龙的火焰烤焦。这时,一个骑士站了出来。他有着极漂亮的五官,海一样蓝的发丝。骑士说:'我愿意’。”

    “老国王很高兴,赏给骑士最好的马和最锋利的剑。骑士出发了。过了三天,他来到了恶龙的巢穴。”

    “恶龙正在为公主讲故事。它只是想找个人来陪它,它太寂寞了。骑士的到来让它很高兴,它更爱对着骑士讲故事而不是一个小孩。而且骑士长得很标致,恶龙爱上了他。”

    周防有些好笑地低声问出云:“这童话书也是伽俱都给的?”

    “不。”出云答,“是安娜自已写的。”

    “……”周防觉得有必要查查安娜最近都在看些什么东西。

    “然后恶龙让公主回去了,留下骑士。之后他们就一直生活在一起。”

    念到这里,安娜停了下来,合上笔记本:“故事还没有结束哦,我回去会继续写的。礼司也要快点醒过来。大家都很想你,尊也很想你。”

    ……为什么要把他单独拎出来说啊。

    周防默默腹诽着。







    送走安娜和出云,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剩下月光在暗色的浓云里浮动。

    周防抑制住饭后一支烟的冲动,坐下来,看着宗像的脸发呆。

    还是那么苍白的一张脸,但精致得让人想要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周防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宗像的睫毛、鼻梁、嘴唇、下颚,最后停留在脸颊上。

    他想起他和宗像礼司一起喝酒的时候,自己总爱说他酒量差,激他多喝几杯,其实就是想让这张脸有点该有的血色。

    看起来很无聊,然而他俩都乐在其中。拼酒时常拼到夹酒单的夹子快夹不下了才罢休。

    他们都是孤独的人。

    有人说过孤独与爱是密不可分的。爱,就是两个孤独灵魂发现对方的孤独时的狂喜。两者并非此消彼长的关系,而是相辅相成。①

    用这来解释他们的爱情再合适不过了。

    孤独滋生爱。

    否则谁也想不出为何势不两立的两位王会产生爱情。

    虽然在周防死前他们谁也没明说过就是了。其实心里都明白,只因为身为王的结局,谁也没说破。

    现在可以无需顾及这些了,只是躺在床上的家伙还没醒过来。

    周防尊起身在陪护床上躺下,想起出云的话,侧着脑袋对着宗像礼司道:“喂,宗像。”
    没有熟悉的那声“是”,周防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嘟囔了句“晚安”就睡下了。

    一夜无梦。








    人在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周防一边擦着吧台一边翻了翻日历,离宗像住院已经有三年了。

    出云和淡岛早在三年前结婚了,一年前有了孩子。现在出云忙着奶孩子,无心管理酒吧,便把酒吧扔给了周防经营。

    周防的日常从酒吧二楼——医院的两点一线变成了酒吧——酒水市场——医院的三点一线。每天十点钟开门,中午趁着午休赶到医院问问宗像的病情顺便听安娜给宗像讲奇(gay)奇(li)怪(gay)怪(qi)的故事,下午四点一直到凌晨一点在酒吧忙活,两点关店睡觉。如此周而复始。

    现在是中午两点,周防在忙着收拾酒柜,安娜乖巧地趴在吧台上写着“须须喷火怪兽和斜飞王子”的新故事。

    收拾完酒杯,周防轻车熟路地把安娜抱上摩托车往医院去。

    病房里一如既往,灰白的墙面,福尔马林,机器的滴滴声,还有安静躺着的宗像。

    安娜提着裙摆在床前的小凳子上坐定,迫不及待地开始念“从前有一只喷火须须怪”。

    周防看着宗像,转身离开病房到走廊点了支烟。

    事实上,他已经不太抽烟了。只是在看到躺在床上苍白而无力的宗像礼司的时候,没来由的很想抽烟。

    安娜三点半还有绘画课,所以故事还没讲完就不得不提前离开。周防送安娜去绘画班回到医院以后,打电话给出云让他去看店,自己想在医院多留一会。

     挂了电话以后他就坐在床前,静静地一言不发。就这么坐了两个小时。

    夕阳温吞地从窗子溢进苍白的病房。镀上宗像的脸,暖橘色使他的脸色不那么苍白了。

    周防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无意中发现宗像的眼睑上落了一根睫毛。他抬起手,试图把它掂起来,却没有成功。

    他试了几次,依旧没有掂起来。

    周防不信邪地双手并用,拨开宗像浓密的睫毛,想把那根睫毛拿掉。

    这时候,他清晰地,清晰地,清晰地感觉到睫毛缓慢扫过手心的微痒。

    周防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把手心缓缓地移开。

    黄昏的夕阳下,那双潋滟的眼微微睁开,安静地望着他。

    许久,那双眼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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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周国平《爱与孤独》

啊终于码完了!(இωஇ )

窝不知道窝在码些什么玩意儿,当做复健好了(。)

请不要大意地来鞭策这只文渣吧w

最后暗搓搓求评论(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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